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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裂机械打井多少钱一米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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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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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本来是悄悄地并不快地向仓库门口移动,在听到水颖的叫声后,却像是短跑百米冲刺似的向仓库门口奔跑过去。

“没事没事,有我在,老鼠来了我就踩死它好了。”我笑着安慰水颖。

“是我。”一个穿着蓝T恤的学生说,“我一回来就发现郑军床上的东西被动过了,于是按照你的吩咐,我就查看了一下我们今天下午点过的郑军的东西,发现他的银行卡和一些现金不见了,还少了几件衣服。”

这样说着,我好像找到了依据似的,“对了,最近常常看到毒鼠强投毒案,没准就像那个和男友分手的女人一样,下了药在食物中……”

“哦,这样啊,你们小声点吧,我宝贝孙子刚睡着。”大妈嘴里咕噜着,关上门进去了。

“库拉达,你怎么心血来潮想起来来看我们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紫约住这儿的?”水颖这时不害怕了,拉着库拉达问长问短。

话说着,车已经转上了水颖学校所在的那条上。

厂房在中看起来黑影幢幢的,在厂房间的空地上,还立着一些像锅炉一样,但比锅炉高大的建筑,那是什么东西,我却是不知道的。虽然我颇为胆大,但这时也忍不住有些心底发寒,这么样的一个废弃工厂,不禁让人和鬼怪什么的联系在一起。

看来这个工厂已经废弃很久了,到处都长满了荒草,水泥的两边原来应该是砖砌的小花园,花园边上的砖栏,已经破开倒塌了,园里的野草疯长着,花却是一棵也没有。

我和水颖故作热情地向萧达介绍:“这是云南小吃,云南最有名的是过桥米线,这里还有个美丽的传说呢。”

“怎么了?水颖?”我焦急地问。

施工的工人都在猜这个地裂是不是火山口。这当然是没可能的,因为中国火山分布在成因上与两大板块边缘有关,国内的火山基本上是分布在、、云南和海南等省,这里根本没有火山形成的成因,而且,现在国内也没有活动火山。

“不走运吗?我觉得这些事情很神奇啊,怎么能是不走运呢!”萧达不忿地辩解着,“越有挑战性的事情越好玩,你们不是这样认为吗?”

因为水颖学生的,我和萧达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对学生心理问题方面的讨论。说实话,萧达是个博学多才的家伙,从他那里听到的不少见解,对我的写作确实有不小的帮助。

“哦!”水颖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副不的模样,“好吧,就算不是鬼,反正我也不觉得他是人。真是倒霉,最近怎么碰到这么多的事呢?”说着水颖向后倒在榻榻米上。

再次打开了门,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在那“吱”的令人碜牙的声音中,我慢慢推开门。

二、水颖见鬼

曹伟峰和萧达还在烘烤房里细细地探查着,我发现萧达对这事比我还认真。

“你就不怕我是鬼变的?”我半开玩笑地说,谁知道,我的话还没落音,她就一把退开我,向后退了好几步。

好这一切,我随手打开电视,发现电视里居然在播放关于城郊出现地裂的新闻。

吃完饭出来,萧达说的另一句话让我和水颖目瞪口呆之后大笑不止。

“联系了,没有回家去。和他们同一个寝室的同学说,大前天晚上看见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后来就没见过。”

站在宿舍区的门口,我伸手摸了摸颈上戴的那条水晶颈链,还好,小甲虫没有动。这条颈链是一个给我算命的女人送的,据她说当我有的时候,水晶盒中的水晶甲虫就会动,这个我在寻找咒城的过程中已经充分体验到了。

“水颖有两个学生了。”那时我还没想到的两个学生和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好了,她中午不回来吃饭,我们先吃饭吧。”

水颖很快拎了一个包出来,我吓了一跳,敢情她是想搬家啊?

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是我中学比较要好的同学曹伟峰,我上中学的时候整个是一假小子,常和男生搭着胳膊称兄道弟,曹伟峰就我这样的一个“兄弟”。曹伟峰打电话什么屁话也没多说,直接说有个校友出了点事,让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来到水颖学校的学生宿舍区,和宿舍看门的老伯打过招呼后,我们进了男生宿舍楼,在那个学生的宿舍里,水颖的几个学生正在议论纷纷。

我慢慢地踱到窗户边,没有敢把百叶窗拉起来,小心地看着百叶窗。

看见水颖进来,几个学生站了起来。

“活该!谁让你想吓我们来的。”不管怎么说,我反正不会认错的,再说库拉达想吓我们在先,所以这也是他自找的。

“好。”丁健靠在墙边上,摸出烟点上,“你们进去看吧,我在这陪着朱正云,有事我就用手机拨你的手机,响一声挂掉,你们就赶快出来。”

“鬼啊!”那个抓着他的学生惊恐地狂叫了一声,忽然就松开了手。

是地震吗?我可不知道,不过,我是比较怕死的,为了我的这条小命,我决定还是多在外面站一会比较好,万一情况不对,再逃跑起来也方便一点,我一贯不擅长运动,大家不是常说笨鸟先飞吗。

朱正云看了一眼曹伟峰,曹伟峰撇着嘴,“钥匙当然有,但是因为面包店出了这事,店铺已经被给封了,谁敢打开啊?”

“紫约生气了。”水颖忙放下搂着库拉达的手。

在食街里一边沿着每一个档口看,一边听萧达嘴里咕噜着:“天哪,中国的食物居然可以做得这么漂亮。”

我其实是喜欢有充分的想象空间,哪怕我明知道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该死的乔治就是不给我一点可以想象的空间。

最早以前我只是个枪手,帮写些矜持的作家们不愿写的稿,帮报媒写豆腐块大小的补白笑话,帮书商们改写盗来的知名作品,帮成名作家写我自己的东东却署上他们的大名……

晚上顺理成章,萧达说为了感谢我和水颖的热情,要请我们吃饭。我和水颖想也不想,直接带他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

去到曹伟峰家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曹伟峰的好友,也是我们同班同学丁健,另一个是我不认识的女孩。他们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事情,看见我来了,于是停下来和我打招呼。

我难得看见有男生的宿舍会这么整洁,床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摆着一些常用物品,也是整齐而干净的。

打开门,萧达拎着一堆东西走了起来,有一些日常用品,还有一些肉和菜。

挂了给水颖的电话,几个人垂头丧气地一往回走,谁也不出声。

我有些沮丧,退出了面包店回到了烘烤房。

于是萧达跑去洗碗,而我则暗暗发笑,并继续玩我的游戏。

“咚咚咚”,敲门声适时地又响起来了。

我出了门直接打的去水颖住的地方。

我抬头向外看时,却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紫约姐姐,要是你找到真凶,我以后包你天天有新鲜面包吃。”朱正云因为我们的对话,忽然有了希望,脸上的神色已经不像我刚来时见到她那样沮丧了。

“是的。”她小声回答,“一般当班的都会是两个师傅,那天下午也一样,一个送出炉面包的时候,另一个也会在里面做面包的。”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考虑中午吃什么,要不要去买菜。因为水颖了也不肯回自己的宿舍去,说好了中午下课直接过来我这儿吃饭,所以我得准备三个人的午餐。

“你们好!”萧达一副很派的样子,用不四的中国话和大家打招呼。

在水箱边上站了良久,我和水颖实在没底萧达带了多少钱,说不好还要我们自己付账,所以吞下口水没敢叫龙虾或是老鼠斑什么的,只叫了一些蒜蓉蒸扇贝,姜葱炒珍珠蚌之类的菜。

吃完饭我就把乔治撵走了,然后给水颖打电话,狂聊地裂的问题,当然,水颖是我的最好废话拍挡,因为她是和我一样会乱发挥想象力而且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唉,没办法,乔治就是这种水平,我只好将就着吃了。不过说实话,我打心眼里来说还是感谢乔治的,要不是他照顾我,我估计我得饿得只剩下头,虽然我做菜的手艺不错,可是我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不会做给自己吃。

“今天的特价面包是肉松面包圈。”黄新刚微笑着向在场的顾客打招呼,“一会就出炉了,大家不要急。”

端起杯,我刚喝了一口咖啡,“咚咚咚”门忽然被敲响了。水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端着咖啡杯楞楞地看着我,我也看了看水颖。

“烘烤房呢?也被一起封了吗?”

水颖在电话里说见到了鬼,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学校里的学生搞的恶作剧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去我都不会去呢!别在这儿罗嗦了,今晚吃什么,我都饿了。”当然,当时说那句话时,我并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

“记得,那时候觉得他在学校挺风云的,人很帅,好多女生暗恋他。”我稍稍想了一下就想起来这个名字的主人了,不是我记性好,而是那时候这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天天都会提起,特别是女生,总是悄悄在背后议论这人,所以我想不记住都难。

“前面我们都查过了,没有仓库,那我们走到最后看看,一般的仓库应该是和生产区分开的。”我看着不远处的工厂围墙,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或者仓库是在另一边呢,也说不定。

所以水颖才在擦头发看电视之余,看到了东边的窗户。

我和水颖带着萧达去逛街,顺便请他吃中国式的大餐。

我和水颖都有些泄气,难道郑军根本就没来过这里?

“呜呜呜……”水颖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认识她这么久,我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可见被吓坏了。

“没关系,那你在外面看着,有情况及时通知我们,你把钥匙给我。”朱正云把面包店的钥匙拿给了我,告诉我哪一条是后门的钥匙。

萧达在边上看得干着急,不时地乱指挥一通。我忽然生出一个坏主意来,让萧达和我比打游戏,谁打输了谁去洗碗。

“你明天早上不是有课吗?”

这个过程我说得很详细,这些细节也是后来我数次询问在场的朱正云得来的,因为后面发生的事件使人相当难以理解,所以我必须把每一个我所知道的细节都说清楚。

“喂?什么?”水颖接了电话,神情有些紧张,“好,好……你们详细查查……嗯,对……我马上就来……好,先这样,好……好……回头见。”

水颖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因为明天一早有课,所以很早就回来备课。她一回来就发现她窗户上的百叶窗帘被弄乱掉了,她以为是学生来找她弄的,也没在意,只是顺手把百叶窗上的叶片整理整齐,就去洗澡。因为今天天气不热,她没有开空调,窗户是打开着。

我就这样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直到别人都回家了,我才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往回走。

“滴滴嗒……”水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吓得我们三个从榻榻米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不要吓我。”水颖哭兮兮的样子很可怜。

“多嘴吧,我这是在自己问自己呢,你以为是在问你吗?”我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

“你神经病啊,地下有什么好玩!你是不是想我啊,中国人所说的阴曹地府可就是在地下的,你是希望我下阴曹地府啊?”我是得理不饶人的,乔治被我骂的目瞪口呆。

“天哪!”我扔掉手中的鞋子转身跑进了房间里。

几幢厂房差不多都搜完了,不远处,我们已经能看到这个不大的工厂的后墙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人。

“我找朋友问问吧。”丁健看着我和萧达说。

“哦,和他们家里联系了吗?”

关于我和水颖,我在《咒城》里已经详细地介绍过了,但为了读者容易明白,我在这里再简单介绍一下我和水颖。

吃过一顿急匆匆以致食不知味的晚餐,我们几个人去超市买了几支又长又大的电筒,反正不贵,人手一只,用来打架也有个武器。

我以极快的速度把眼凑在猫眼上,外面还是没有人。

“你能爬上这堵墙吗?”我问朱正云。

女人天生怕,这真是没错。

“什么?”

虽然是我女的,不过我小时候就喜欢爬来爬去,一副男孩的性格,从小一直被邻居和朋友当作假小子。记得六岁还没上学那年,我爬一个中学的学校铁门,结果被的人到家里,我为此了我的膝盖抱着钟在墙边罚跪。零零总总,我从小到大做的不应该是女孩子做的事太多了,所以现在多这一项爬墙入屋也算不了什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新鲜出炉的肉松面包圈被端了出来。

不过,最终也是没有结果。

虽然我和水颖都不算太胆小的人,而且我们一起经历过沙漠古城的探险,并且险些把小命都丢在沙漠里,但此时,我们互相都能感觉出对方那种竭力的发抖的感觉。

我相信水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要不,以她不会吓成这样的。

冰箱里除了泡面和火腿肠之外,还真没什么好吃的。

“有个学生在学校的学生宿舍区的大门口看到他了,但是越喊他,他跑得越快,而另一个始终没有出现。”水颖皱着眉头,我知道她担心什么,两个学生一起,现在看见了一个,另一个却踪影全无,让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地方去,加上出现的这个学生还不敢见人呢!

我一边拨电话,一边开着空调对自己猛吹,刚才在楼下被太阳暴晒后我觉得自己都快晕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脆弱。

跟着又有几朵白绒花飘上了我的窗户玻璃,这次我决定先不动它们。

我们很快帮萧达叫了一碗云南过桥米线,一份灌汤包,一个臭豆腐煲,一碗凉粉,我和水颖则叫了两个炒菜,我们吃米饭。

吃完饭我把碗扔在洗碗池里,就趴在电脑上打游戏。

面包店西面墙和南面墙的一部分都排着高高的玻璃橱柜,里面是放供客人自选的面包的。

付了钱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了司机一句:“大哥,你回去时要是在上看见有被撞的人,记得送去医院。”

“啊?”我故意做出好大反应的样子,“你才告诉我啊,这样的好事,得请客。”我趁机先上一顿再说。

“走吧,进去看看。”

我和水颖还有萧达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互相询问下一步怎么办。

那个废弃的工厂不大,远远看去像一个趴着的一样,黑乎乎的。

显然黄新刚很会做生意,他每天都给一种面包定下特价,其实便宜不了多少钱,但却招来了不少顾客。

“你就不能赶跑它?为什么一定要踩死?”水颖的表情简直是像要吃了我似的,她知道我这样说其实是故意吓她的。

“那是鬼!不是人!”司机也叫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撞到他,他忽然就不见了!”

我和水颖暗暗掩嘴偷笑。

“你不知道吗?你去的那个某校宿舍,解放前是个的地方,不知道了多少的老百姓,所以那里不散,常常闹鬼。”

“哦,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就这些事情的本身来看,是很有挑战性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萧达低着头道歉,看他的样子,我却怎么也生不起他的气来。冤家,如果按咒城那个巫师说的,我和萧达前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世,还是恋人呢!真是应了俗语: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鬼!”水颖当时吓坏了,狂叫了一声,那个手骨立即缩了回去,百叶窗的叶片合上了,那双眼睛也被关在了外面。

“地震啦!”门外有人跑过时大声叫着。

“等等我……”水颖在我身后颤声叫了起来。

“那烘烤房除了面包师傅会进去以外,还有别人会进去吗?”

这里要说明一下,水颖客厅的窗户是开在东面的墙上,也就是对着和学校相隔的那堵墙。客厅的正门开在西边,进门有小走道,走道的一侧是厨房和洗手间,两间卧室的门一个开在南边的墙上,一个开在北面墙的西侧。电视机摆在北面墙下,长沙发东西向地摆在客厅中间,所以坐在沙发上,眼角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客厅的窗户。

在这一炉面包卖完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人在面包店里倒了下去。

翻墙出了面包店,朱正云一看见我们出来,就忙迎上来,用急切的眼光看着我们。

“砰”,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外面房间里不知道是瓶还是碗什么的被摔碎的声音。

“啊?”我和水颖瞪着萧达看了一下,然后互相又对望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我于是小心地打开窗,把那朵白色的小绒花拿到手上。

我终于考虑明白,拆下了电脑的硬盘并用方便袋装上那一堆的书,然后像难民一样飞快地逃到楼下去。

“紫约你还记得原来比我们高一届的三班有个叫黄新刚的男生吗?”

“就是说,你是倒霉鬼,总是带来不走运的事。”水颖终于忍不住被萧达逗的笑了起来。

“一般的日常用品我那都有,不用带的。”

乔治忙着又跑回厨房去做东西给我吃,一边还给我数说着菜谱:“土豆烧火腿肠,青椒炒肉条,盐水煮青菜,还有一个西红柿洋葱汤。”

我早上睡到十点多钟才起来,水颖已经去上课了,萧达不在,不知道去哪儿瞎逛了,反正弄不丢他。

每样尝了一口后,萧达指着臭豆腐煲说:“好臭!好吃!”不明白他是想说臭还是想说好吃,反正最后每一样东西他都吃完了。我和水颖继续故作热情地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些,他连连摇着手,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今天吃的太饱了。”

我不知道萧达这样说是因为他想去传言发现古墓的地方看看,还是认为郑军十有会躲在古墓里,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确实让人很难想到会有一个人躲在工厂下挖出的古墓里,也就难怪水颖和学生们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什么?好,你别哭,我马上就过去。”说着我挂了电话,换上衣服向外跑去。

“唉!”我叹了口气,如果萧达追不上那个黑影,我也无望追上,只好减慢速度等后面的水颖跑上来,“你还是学考古的呢,就这样的小胆,还敢进那些古墓什么的吗?”

黑影有些猝不及防,被迎面出现在门口的人抓住了。

本来准备和我算老账的水颖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泄了一肚子的气:“是的,你们还是按各自的方向搜寻吧,要快点了。”

“好啦,我吓你的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啊。”我忙哄她,完了,这家伙被吓破胆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跳了一下,想到在的士上有人向的士招手时,那个司机说过的,那个伸出来的根本不是手,是没有肉的骨头。

“他是我继父的侄儿。”我的眼睛一转,马上想到,“中国名字叫萧达。你们千万不要乱说话,他听得懂中国话的。”

可是,没有,什么异常迹象我也没看出来。

萧达正要转身,水颖却在这时转过了身,向着黑影大喝一声:“郑军!”

坐上的士,司机问我去哪里,我对他说了地址,司机仿佛有些不情愿,但终于还是开了车。车行到一半的时候,司机终于开口了:“小姐你一个人这么晚去那里不害怕吗?”

仓库里很空,萧达用手电照了一下,已经从这头看到那头了,除了几个被废弃的那种平推小车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当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窗户百叶窗上的叶片被什么压了下来,她以为是学生来找她,就停止了擦头发,转过头去看。却忽然发现那个把百叶窗的叶片压低下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手,而是,一只手状的枯骨!

水颖的客厅用的是百叶窗帘,卧室用的是厚厚的布窗帘,因为她和我一样喜欢睡懒觉,没课的时候,关着厚厚的窗帘蒙头睡个懒觉是她的习惯。我也一样,没事喜欢睡懒觉,不过我没水颖那么讲究,只要阳光不直接照到我脸上,我还是睡得着的。

等到我狼狈地逃下楼的时候,发现街上已经站着很多人了,并且有些人开始往回走。

我轻轻地用手摸了一摸百叶窗的那两片脏了的叶片,摸到一些黑色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像是泥,但又有些粘手,细细地闻一下,一股直冲脑门。

在一上对萧达平时饮食做了了解后,我开始暗暗发笑,这家伙平时吃的很简单,要糊弄他真是太容易了。

朱正云这时来到了面包店,她上班的办公室就在面包店左边的那条街上,她总是在下班后来给黄新刚帮忙,所以后面的情景朱正云全部都看见了。

跟着曹伟峰和朱正云走到那家面包店前,果然,面包店的玻璃门上被贴上了大大的两张交叉的封条。

我是一个职业者,主要是靠写东东来赚钱,你说我是撰稿人或是写手都成。

“大小姐,只要你不去那儿玩我就放心了。”乔治跟我老妈学会了叫我大小姐,他喊着倒还挺顺口。

“我们进去吧。”说着,我把手电筒插在牛仔裤腰里,准备爬墙进面包店后门的小院子里。

六、夜寻学生

我一回到住处就慌忙给水颖打电话,看她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站住!”我叫了一声拔腿向黑影追去。

我们这一组从右边的那条水泥向后绕。

反正我坐在车上也没事,听司机说着鬼,当是一种消遣:“还有什么传言吗?”

“咦,你们在这大呼小叫做什么?几点了?紫约呢?”这是邻居大妈的声音。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学生叫“鬼”是什么意思,那明明是水颖的学生,他们的同学,一个叫郑军的,看上去还算帅的小伙子。

水颖住的是一楼的两室一厅的套房,卧室和客厅的窗户都对着和校园相隔的那堵墙。

“那也就是说,烘烤房也差不多没有离开过人,小院不大,没人能在小院里有人坐着进入烘烤房不被发现。”我咕噜着,“大伟,你能想办法弄到有毒面包的样本吗?”

六月中的太阳已经很具杀伤力了,我仿佛看见我脸上身上的色素在堆积,细小的鱼尾纹在偷偷地溜出来。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生命可是比什么都宝贵啊。

我跑到门口打开门,不理乔治大呼小叫地问我有没有受伤,忙又跑回电视前端坐。

面包店的前门是玻璃的,而且边上的大窗户也是全封闭的玻璃窗,所以我进去后先站在墙角里没动,防止被外面街上的人看见被封的面包店里有人。

我狂晕:“完了,从今以后我就为保姆了。”

“等等。”我感觉到猫眼里露出微弱的光被什么遮住了,估计是水颖从猫眼里在向外看着,要是换作平常,我也会把眼凑到猫眼处,吓她一下,但是今晚,我想她已经被吓着了,所以还是不要玩了。

“啊!”这是水颖在尖叫,我还没有来得及尖叫。门口站着一个被黑布从头蒙到脚的家伙,这家伙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直盯着我。

电话铃一直响,萧达从厨房里跑出来指着我说:“你这个游戏,电话居然都不接,要是别人找你有急事可怎么办?”这家伙真是乌鸦嘴,那个电话果然是有急事找我的。

“他还不是又出去了,短期内不回来,这里全交给我了。”

“没有,学校正在找他们,如果再找不到可能就要报案了。”水颖声音里有些着急,这也不怪,吴老头不在,她的责任可真不小。

我也有种头晕的感觉,外面的太阳这么好,怎么居然会下雪?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水颖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我:“大小姐,被吓着了吧?”

“怪事,我明明看见是一个人在向你招手,你就大叫鬼啊,我都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胆小啊?”我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里透出责怪。

我前去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她,把她从地上弄起来,哄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可是她刚坐下,马上就像见鬼似的跳起来,四处张望一番才重新坐下。

从电视屏幕上看,那个地裂真的好长,据报道说最少有400米长,大约有三米多宽,当时地面裂开的时候,地裂口处有阵阵的白烟向上冒,电视拍摄的时候还有些白烟,从屏幕上隐隐还是能看到的。

萧达不甘示弱,于是我们俩人就趴在电脑前打游戏,轮到他打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乱指挥,还狂叫着他的思维。

“什么?”水颖差点跳起来,“你说有好大的老鼠?”

“哼,就是你来了才有事的,看来你是瘟神!”我有气没处发,就把责任推在萧达身上好了。

“哦,大妈大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朋友从国外来玩,大家太高兴,忘了时间。”我忙从屋里跑到门口,把两个拉进来,然后向邻居大妈不停地鞠着躬。

“赵维兵刚才打电话回来,他傍晚在宿舍区的门口看见过郑军,他想喊住郑军,但他越喊,郑军就跑的越快,最后郑军跑进了宿舍区东面的那片树林。”那个穿蓝T恤的学生继续说。

“这得问问丁键,丁健一个朋友的姐夫是的,我们所得到的消息都是从他那儿来的。”曹伟峰说着拍了拍丁健。

“会不会出去玩了?他们有没有向同学交待过什么?”

水颖住的地方是她所任职大学的宿舍区,宿舍区里有很多幢楼,不过她那幢是在和教学区最近的地方,宿舍区和教学区共用一面墙,有一扇小门直接开在宿舍区和校园之间的,但由于从这扇小门一走过去就是学校后面的一个植物园,还没有走学校的正门方便,所以平时走的人比较少。

在丁健给他朋友打电话,表示有消息通知我们后,我们几人分手,各回各的住处去。

正在想着,电话铃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水颖打来的。

“我先请假,和别人调一下课,我一个人在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水颖又趴在沙发上抽泣起来。

我详细地给萧达又说了一遍关于面包店的事件,虽然中间我时有不耐烦地骂他笨,但还总算是把细节都说给他听了,关键是我有,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提示。

三天前的下午正是下班时间,黄新刚面包店的生意相当不错,黄新刚负责收银,两个女店员负责给顾客挟取面包并进行包装。这个时间正是赶上一炉新鲜面包要出炉,所以面包店里常来光顾的顾客都在排队等新鲜出炉的面包。

“紫约你们先坐下来吧。”曹伟峰作为主人招呼我和萧达坐下,并倒了饮料递给我们。

我捂着嘴偷笑了一下,然后正色说:“好了,我们还是快去搜寻你那个学生吧。”

一、六月飞雪

我的嘴里有点发干,“门外,没人。”

那些被采访的施工工人说起地裂发生时的情况都是还心有余悸的感觉,据说当时正在清理地面,为打地基做准备工作,忽然地面就震动着向下陷,等震动停止的时候,就看见那块地的边缘裂了一个大口子,隔断了这块地通向城市里唯一一条能通车的刚铺好的土。

如果不是我一惯胆大,加上进入面包店是私自行为,我可能早就高声尖叫了。

我正和水颖通着电话,忽然发现窗外的天空中飘着一些白色的雪花:“快看快看,外面下雪了!”我对着电话里大叫。

店里忽然空出一块空白地来,中间躺着一个中年妇人,就是刚才倒下的那个人。只见那个躺在地上的妇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吃了一半的肉松面包圈,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跟着嘴角流出了紫色的血。

做商品房用的那块地原来是市西郊的菜农种菜的菜地,被商家看中买来盖有车一族的别墅小区。现在这块地已经陷下去不少了,和裂口这边的地面相比,至少低了一两米左右。电视镜头掠过,那块地里还扔着一架挖土机,工人们都撤了出来,万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包店外的那个人(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了,不过暂且这么叫他吧,否则没法称呼了)。

“关上电筒!”我转过脸去低声刚从烘烤房进来的曹伟峰。

我向着抓住郑军的那群人跑去,我有些好奇,为什么刚才郑军的学生大叫“鬼”。难道,郑军因为躲在古墓里而变成了鬼吗?

“没问题!”曹伟峰搓了搓双手,“要是你能找出面包店事件的,我再请你吃顿大餐,这城市的酒楼,你说去哪家就去哪家,你说吃啥就吃啥。”说完他马上又加了句,“只要酒楼能做到的。”不愧为我的老友,知道说话的漏洞足以让他去跳楼。

大家于是都傻傻地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会再来一次了吧?

“滴哩哩……”就在我准备喊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拒听键。

我不无充满想象地说:“乔治,你说会不会是这块地的地下有好大一个空间,所以造成地面下陷,然后形成与其他地方地层的断裂呢?”

就在我发呆想着好像见过这个叫郑军的学生的时候,他忽然挣开了一个学生抓着他的手臂,只见他扬起手,向着另一个抓住他的学生脸前一晃……

就在我要细细查看那个线条人形时,门外大街上照射来的灯光却被什么人挡住了。

“既然事情发生前,烘烤房没有外人进去的可能,只有他们三个人在里面,或说进去过烘烤房,那么,很明显,下毒者必然是这三个人当中的一个。”我看着朱正云,她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快滚落下来了。

烘烤房通向面包店面的门是没锁的,我小心关上电筒,把中间的门打开一条缝,挤了进去。反正我瘦,这让我有很多的方便。

“是谁?”水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她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去仔细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一会再给你电话。”说着我挂断了电话。

这时已经是十点多了,水颖用我的电脑上网,我则去洗了个热水澡,顺便冲一壶咖啡,舒缓一下刚才的紧张。

还有,当时炉在烤的一炉面包、面包店烘烤房中已经揉好的面及店中的面粉全做了检验,检验的结果是,面粉和刚揉好的面块都是没有毒的,但在烤炉中烘烤的面包,和外面那炉肉松面包圈一样,有少部分的面包里含有毒素,当然,这些毒素是相同的。

和烘烤房相连的门是开在面包店面的南面墙的东边角落里,一出了这就站在面包店玻璃柜台的后面,一排长长的玻璃柜台一直从南面墙伸到北面墙,最北面的玻璃柜台相连的是一个收银的柜台。

我楞了,这人喊出来的是英语,而且声音我很熟。

水颖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卧室里关上所有的窗和窗帘,一个人在呆了一会,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萧达从我身后冲了上去,向黑影追着,但眼看黑影就快奔到仓库大院的门口了。

“天哪,吓死我了,你们这么大声做什么?”水颖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脑袋(这个经典的动作绝对是抄袭了我的创意,以前只有我才喜欢那么夸张的拍脑袋,看来水颖现在也学会了,真是近墨者黑)。

我们快步走到那个门口,只见那个门后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是几排整齐的平房。不错了,这里应该就是工厂的仓库了。

萧达看着他面前一大堆的食物,大叫着:“够了够了,真是太丰富了。”

我摇了摇头,朱正云的神情有些失望。

“所以说吗,这件事就是很奇怪!”曹伟峰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声地说,“就算想,谁会傻到当众啊,何况完全没有动机,完全没办法掌握的方法。”

我们很快也跑到仓库大院的门口了,黑影在挣扎着,水颖的两个学生一左一右地抓着他的手臂。

“好像……没有。”我确定我们没有进入过类似仓库之类的地方。

“……我不会爬墙……”朱正云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那做面包的们能在烘烤房呆住吗?”我的心里起了一点小疑惑。

“好啦,小姐,你是没见过这些东西,不知道怕,我不和你争了,到了地方你赶快下车就完了,以后天黑我是再也不跑这条道了。”

“吱”,打开面包店后门的锁,我一推门,那门就像似的发出了一声令我碜牙的声音,我忙收回了手,于是门又慢慢地滑回来关上了。

“郑军!”那两个抓住黑影的人是水颖的学生,听他们这样喊,看来黑影真的是水颖那两个学生之一。

“看那里!”萧达轻声叫我们。

站了一会儿,门外没有声音,猫眼里依旧没人,我于是平静了一下狂跳的心,准备转身走进去。

我和水颖于是一个给他说过桥米线的传说,一个给他介绍过桥米线的吃法,弄得萧达连连说神奇。

“够了吧!够了吧!你们看到我这样开心了吧!”这是郑军歇斯底里的叫声。

“是的,我打算在中国住很长时间,所以我们不能天天出去吃大餐,要自己做菜吃才好。我买的菜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我在水颖的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搞到我几乎忍不住在想水颖会不会出事了的时候,水颖才在里面颤抖着声音问:“谁呀?”

院子很小,不过就三四个平方,但却很干净,水泥砌的地面,院角落里摆着一些没用的杂物,别的却没有什么。

“哈,你是不是打算连衣柜也搬过去啊!”我故作轻松地打趣水颖。

“不是学考古的都要进古墓的!”水颖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哦,她追上我了,就胆大起来了,真气死我。

水颖最怕的生物便是老鼠了,尤其是死老鼠。我比较恶心老鼠,但绝不怕死老鼠,一个死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水颖就是这么怪。

萧达一听说又出了稀奇事,比兔子还快就跳了起来,紧紧地跟在我和水颖的身后,生怕我们丢下他似的。

我从玻璃柜台后面走出去,站在面包店中间。

忽然,我发现百叶窗的两片叶片上有黑色的东西。

与其说那是一双手,倒不如说那是一双完整的手指枯骨来得更准确。那双手上,确实就只有骨骼,连一点肉也没有!那细长的手指骨呈五指张开的形状扒在门上,加上那在玻璃门上,因被挤而扭曲的脸,完全就像一个鬼!

“是谁?!”我一边大叫着,一边迅速地打开门,可是,门外依旧没有人。我双腿有些发软,又迅速在把门关上。关上门后我立即就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头伸出去看看走廊呢?

一会功夫,我收集了一些白色的小绒花,不过,可惜还集满一罐,外面就已经不再下“雪”了。

“发生了什么事?”

“水教师,”另一个学生忽然对水颖说,“我想起来一件事,宿舍东边的树林后面有一个废弃的工厂,以前郑军对我说起,那个工厂在建的时候下面发现过一个古墓,但是没保管好,后来成了工厂的仓库,他曾叫我去看看,我没和他去,后来他没事就去那边。我刚才听说赵维兵看见郑军跑进树林,就在想,他是不是躲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呢?”

“烘烤房?”朱正云低声念了一句,然后忽然眼睛一亮,“烘烤房有个后门,那后面是个小院子,我记得当时封了面包店的正门和后面院子的院门,烘烤房的门好像是没有贴封条的!”

最近因为老是想着那个地裂,总也写不下去东西,我很想跑到现场亲自去看一下的,可惜乔治老是我,没事就给我打电话,想想一个人去也没劲,哪天约了水颖一起去吧。

“怎么会这样?”这是萧达的美式英语,萧达情急之下已经不自觉地喊出母语来了,我想事情一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会不会是合伙作案?”我的思一转,又跳出一个念头来,我的意思是想说下毒者和店铺里卖面包的店员合伙作案,但随即我自己就了,“不对,店员怎么能分出哪个面包有毒哪个没毒呢?”

“嗯,是谁发现了郑军回来过的?”郑军就是那两个学生之一,水颖因为着急,上来就直接问学生,没了平时的那种从容感。

“对了,刚才的是不是地震啊,会不会再来一次?要不我晚上可都不敢睡觉,时时提防再来震一次,把我给压在楼房下面了。”

“救命啊!”是那个蒙着黑布的家伙发出的叫声,“女啊!你想打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我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你居然这样对付我!救命啊!打了!”

“怎么知道不是遇上小偷了?”我反问水颖。

“不会,我盯着那只手盯了好久,开始我以为是什么吓人的玩具,可是,我后来确定不是,那真的是一只只有骨头的手,我看见那只手还动了一动。”水颖眼睛里还是有着惊恐的神色。

接下来的场面非常混乱,我尽量地能把场面描写的更清楚一点。

“啊!”周围的人群尖叫着躲开,于是面包店里大乱,后面排队的一些人被挤到了店外。

“仓库!”水颖轻声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那扇通往烘烤房的门打开了,一道手电筒光照在了我的身上。

“出来!”萧达挥着手电筒,那昏黄的光照在前面一个高大的机器后。

我拍了一下脑袋,萧达不亏为萧达,这个说法让我脑中有些东西模糊闪过,但又说不上来什么,不过我是习惯了和人抬扛的,于是反驳萧达说:“那也不一定,也许是有人故意想嫁祸给面包店呢!”

面包店的面包经过检验,在那炉面包之前所有的面包都是没有毒的,而在那炉新鲜出炉的面包里,检验出有几块面包含有与被害人吃剩下的面包含有的毒素一样。

门外走廊上的灯光昏黄,可是,再昏黄的灯光也不可能昏到看不见人。门外没人!确实,从猫眼里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剩下的时间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天黑,而我则被萧达缠住了问面包店事件的详细情况。刚才曹伟峰和朱正云在说的时候,他听得半懂不懂的,又不敢问,怕打断我们的思。

“那你叫什么?你是不是看到刚才那只手了?是不是?”水颖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鸟,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惊恐不安。

那哪里还是双手?明明是一双手的枯骨!

“没事,房子晃了两晃,我和学生们一起往外跑,嘻嘻,我比他们跑的还快。”

“紫约,”萧达轻轻地碰了碰我,“要是想办法能弄到有毒的面包样本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化验看看是什么毒素。刚才我看了他们的烘烤房那么小,里面的气温一定很高,要知道,有很多真茵在这样的下是很容易滋生的,而很多真菌,如黄曲霉菌、灰曲霉菌、寄生曲霉菌、镰刀霉菌和赫曲霉菌等有毒真菌能产生多种毒素……”

“好的,我们陪你去学校。”

回到我那的时候,我和水颖都松了一口气。

我拿出钥匙,走到面包店的后门口,然后打开面包店的后门。

天黑的时候我们出动了。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生宿舍会那么整洁了。

看来,水颖并没有眼花,她当时确实是看到了某种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

“见你的大头鬼,六月天的,你说外面下雪,鬼相信啊!”

“那,会不会是面包店用来药老鼠的药误放入面包的面中了呢?”这是丁键的想法。

“怎么放了他?”水颖直起腰来,不解地跺着脚。

我终于明白那个学生为什么看了郑军举起的手会大叫“鬼”。

工厂的铁门是关着的,但铁门上的铁枝有几条被从中间弄断了,所以这个门也就是象征性的。

原来,水颖在寻找这两个学生的过程中发现,这两个学生好像是偷偷地做着什么事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她怀疑两个学生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敢回到学校。于是,她让和这两个学生同住一个宿舍的学生,一起查点了学生留在宿舍的物品,并且把宿舍里整洁,这样那两个学生如果趁大家不在时回来过,就能及时发现了。

“害怕?”我奇怪起来,“害怕什么?”

正在考虑我是不是要换了衣服出去买菜的时候,门铃响了,是萧达。看来这家伙比较会找麻烦,我决定把门上的钥匙配一套给他,省得我得时时防备着他什么时候按门铃。

尸检的结果自是不必言说的,是中毒死亡的。这两人吃剩下的面包也检验出含有剧毒,而且这种剧毒还是一种成分不明的剧毒。

这后面的荒草长得更深,围墙外应该是农田或是树林之类的,总之想起来就觉得应该比较荒凉。

烘烤房里干干净净,四壁和天花都像是新刷过一样,雪白的。

“对,就是他,他是朱正云的表哥。哦,再顺便说一声,朱正云是比我们低两届的,她入校时我们高三,都在紧张高考了,可能紫约不会认识她。”

“一般不会,除了我表哥。”朱正云低下了头,“那天下午我去之前,听说表哥也在烘烤房呆了一会,他在和那两个师傅讨论开发几个新品种。”

“叮铃铃……”电话铃又响了,我正在打游戏,于是拒不接电话。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这三个嫌疑最大的嫌疑人,根本没有可能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什么人呢?”我眼睛转了一圈,看着所有在座的人。

这样最好,适合我们活动。不过,要知道,虽然我们的行为有些违反了规则,但毕竟目的是好的,所以去到面包店的后门口,看着不得不翻进去的院墙,我还是觉得有些理直气壮的。

“那,不是鬼,你说是什么?”水颖忿忿反问我。

“哦,MyGod!真是被你打败了!”我拍着脑袋,“你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居然还相信世界上有鬼?”

放下咖啡杯,我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

“大小姐,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其实这可能会有很多原因导致地面下陷,比如地壳的运动或是地层的滑动;大量抽取地下水资源;地面负荷过大;地层内涵物因土壤中水量的变化,造成溶解或分解现象,使得地层间隙变大;因为施工地层的连续性和稳定性,造成附近地层压力的改变,导致土壤严重流失形成局部地面下陷。这些都有可能。”

搜完最后一幢厂房,后面是一条直,然后就是工厂的院墙了,还是没有看见有仓库样的建筑。

“你要是骗我的话,小心……”水颖的话没说完就断了,“天哪,真是下雪了呀!”

“紫约!”水颖一把抱住我,“吓死我了。”

正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店外跑出去的人中忽然又倒下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孩,那个男孩和妇人一样,手里拿着吃了一大半的面包圈,倒在地上抽搐着,然后嘴角流出紫色的血。

当然,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怎么生活,我有钱的外国继父在这个城市里买了一间超市放在我的名下,并请人来打理,看过《咒城》的朋友都知道,打理人就是罗嗦到让我害怕的乔治。不过他的管理能力我还是大为欣赏的,因为他已经把我名下的超市变成三家了。

过了很久,那些贴在玻璃上的小绒花还是好好的,一点也没有枯。难道,这些小绒花一落到地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就会枯了,而在玻璃上就不会枯吗?

走到窗前,我仔细地看着。外面的雪花并不是很密集,有几个吹落在我的窗台上,还没等我看清,很快就不见了,好像是融化了,可是我又没看到窗有融化的水痕,真是奇怪的事情。

仓库里的荒草更深,仓库里除了几排平房,空的地方都长满了野草,几乎连水泥都淹没了。

后来因为一次奇特的经历,我把它写成了书(这本书就是《咒城》,有兴趣你可以看一下,我在这里算是顺便帮自己做个免费广告),终于名正言顺地打上了自己想要的笔名,偶尔也会被人尊为“作家”了,不过,我觉得自己是“坐家”,就是坐在家里的那种人。

“她吃醋了,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抱她。”库拉达不知皮厚,感觉良好地说。

坐在书房地上,我把面包店的事件简单说给了水颖听,并把在面包店里时,看见的那个扒在玻璃窗上,手上没有肉,只有干枯的手指骨的事情说给了水颖听。

水颖把热水捧在手中,可是并没有马上喝,这样的姿势坐了好一会,她才慢慢地开口说了她看到鬼的情景。

“鬼……”那个学生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另一个学生也呆在那里。

“没什么,有一个人站在外面而已。”我慌忙解释。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找到那个仓库去看看?”萧达提议。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你来的迟了,刚才朱正云已经说了事情的经过,现在我再复述一遍吧。”曹伟峰说着看了那个叫朱正云的女孩一眼,朱正云微微点了点头。

“真没有科学!”我对着电视里那个脑满肥肠的家伙不屑地冷哼着。

“行,没问题。”曹伟难得的爽快。“我下面先说说黄新刚的事。”

正想坐下来细看电视,门铃响了,可能是乔治来了,早不到晚不到,在我要看新闻的时候到,真想打他。

水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但见了面后大家都彼此臭味相投。

“有一只好大的老鼠爬到我的脚上,我想甩开老鼠,没想到踢到了机器。”一个个子矮矮的小男生不好意思地说。

“是的,警方也是这样判断。”曹伟峰帮朱正云回答,“所以,现在三人以罪犯嫌疑人的身份被关压了起来。”

“不知道,可能是吧,也许不是。”

“冤啊!我原来是代‘鬼’受过啊!不过紫约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真有种想我的疯狂。”库拉达一边揉着被我打出红印的地方,一边龇牙咧嘴地说。

那人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水颖的窗户,眼里有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人不见了,快停下,快停下,看是不是被你撞到了。”我还是不放心,冲司机大叫着。

厂房一层的高度是一般楼房的三四层高,因为是废弃的,厂房里显得比较空,但也还有许多废弃的机器,这令搜寻变得有点困难。不过,在这样废弃的厂房里,每走一步,脚步声都特别的空旷。

“会不会是真的有鬼啊?”提到这件事,水颖又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

七、骷髅之手

“没找到。”水颖声音更低沉了。

我想他可能也看见了我,他的眼睛转过了一圈,也盯着我,仿佛要努力看清我是什么人似的。

“那,”我伸出手,手腕上系着一条紫檀木的佛珠手链,这手链是我老妈在一个有名的里求给我的,上次在咒城里它救过我的命,“鬼哪里敢戴这条手链啊,它就不怕被打下去?”

“空调?”一直在用心听我们说话的朱正云忽然插嘴进来,“那几天空调坏了,烘烤房里热得很,我表哥叫了人来修,可是因为天热,修空调的多,所以要等两天才能上门来修。”

水颖是学考古的,她一直念这个专业到硕士毕业,一毕业就成了导师的助教,在导师外出考古时,她就忙着给导师的学生上课,帮导师找资料,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考古经验,但上一次我们一起去探访咒城的时候,她的专业知识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是不相信是鬼的,要我说,我更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人,只是可能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的人。”我没答水颖的提问,只是凭着感觉说。

第二天水颖不上课,她请了假。

“哦?有这样的事?那你说的闹鬼,都怎么搞法?”我好奇上来了。

玻璃门外的那个人死死地盯着我,那眼光让我心里发毛。

萧达忙扔了电脑鼠标,套上一件T恤跟在我身后嘿嘿地傻乐。我一对他进行了严重的,在我同学面前千万不要乱说话。

三、了两个学生

“紫约,我们去你那里吧,好不好?我好害怕。”水颖带着哭腔说。

“咦,你出去买东西?”我奇怪地看着萧达。

“会不会是你看花眼了呢?”我只好这样安慰水颖,虽然我明知道这样说有些白痴,两个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同样的东西,都是花了眼,真有些说不过去。

那一时间我真是有些乔治了,不过我还是表示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这不是上地理课。”

“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紫约?”水颖还是靠在墙角,一付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表情。至于吗,怎么吓成这样啊?

“天哪!”我听见学生们的惊呼。

可是等我把手收回窗里的时候,我看见那朵小绒花已经枯了,贴在我的手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不太可能。”我说,“加料的话,一定是在揉面的时候加,面包做成形后就不会加料了,如果是揉面时加错了东西,那就不可能有的面包有毒有的面包没毒,应该都有毒才对。当然也不可能是面包上的肉松有毒,因为这个道理和揉面的道理一样,肉松有毒就会导致所有的肉松面包有毒,而不是其中的几个有毒。”

“你快来,快来吧!”水颖开始哭了起来,“我刚才,看见鬼了……”

有一朵小雪花飘到了窗户的玻璃上,我仔细地凑过去看,那不是雪花,而是一朵真正的小绒花,样子有点像蒲公英种子的小伞,但是比蒲公英种子的小伞更细,绒绒更密。

“没错,这些我们都分析过,何况面包房中根本没有老鼠药。”曹伟峰挠着头说。

这时候黄新刚正在给120打电话。

“走过那边去吧,没准仓库在那边。”水颖指着紧贴着工厂后围墙的那条水泥。

“我们分头去找吧。”水颖对学生们说,于是,按照三人一组,学生们被分成两组,再加上我水颖和萧达一组,一共三组,一组对直进去前面的厂房,一组从左边向后进,一组从右边向后进去。

只见工厂后围墙最北边的地方有一个门,比工厂的铁门要小一点,却是半开着的。

食街里的东西比较便宜的,五块钱叫个面都能吃饱。而且这里的各地的风味小吃也比较齐全,虽然这些东西在食街的厨师们做来,早就不是原来的风味了,但至少骗骗萧达这样的家伙是足够了。

于是我们三人继续沿着水泥向厂区的后面走。

我终于收集了满满一玻璃罐的白绒花,它们小小的绒毛可真漂亮,就像一个一个的小毛毛球。

现在,水颖客厅里的百叶窗全都放了下来。

郑军趁这时窜出了仓库。

“没事,这门就这样的。”曹伟峰看样子也常来面包店,他都知道这门就是这样吱吱响的,早不告诉我,害我吓出一身冷汗。唉,终于明白了,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库拉达的到来,让我和水颖都了好多,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乔治看见我津津有味地坐在电视前看地裂的新闻,他吓的跑到我面前问我:“大小姐,你不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难不成你还想到地下去走一趟?”

“我去看看。”经过刚才的一些事,我也有些胆怯,但现在只有我和水颖两人,而她已经被吓坏了,所以我也只好强作镇定。

喝完咖啡,库拉达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一来就会遭到这么好的待遇了。

四、面包店离奇事件

“我记得刚才那个学生说,听郑军说这里的仓库下原来发现过一个古墓,我们刚才有搜寻过仓库吗?”萧达转过脸来部我和水颖。

洗完澡出来,水颖在客厅里坐着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电视。

回到家里,水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上网。

“不是地震,刚才市政的王秘打电话来找我们老头,听说是城郊用来开发商品房的一块地下陷,形成了一条好大的地裂。估计是想请老头去考察的,可惜老头不在。”水颖口中所称的老头就是指她的导师吴天华,这一老一少开玩笑开顺了,水颖总是老头老头地叫吴天华,他也不生气。

“你不知道吧,我们老头可也是有名的地质学家呢。”

心里这样想着,但我没有打断水颖的叙述。

“水老师。”学生们和水颖打了个招呼。

所有人都吓坏了,外面不知道什么人很快拨打了110,在三分钟之后赶到了现场,现场当时买面包的顾客大部分还在。

的士停在了那个学校宿舍区的门口,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开进去。

我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吱!”萧达推开仓库的门时,那门不情愿地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

接下来的两天,天上常常会飘起细小的白绒花,就像下雪一样。

正在说着话,忽然看见车前不远处站着个人在向车招手,因为我打的习惯是坐在后排,所以看不清招手的人,但司机却忽然发出一声的尖叫:“鬼啊!”说着就加速向前冲去。

“我明白了,你要小心点,有事随时打电话回来。”我水颖。

“水颖,”我叫过水颖和萧达,“我看见你所说的那个鬼了。”

准备做晚饭吃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碗在那几下震动中全打碎了,我一边地上的碎碗碎玻璃,一边打电话让乔治给我送碗过来,当然顺便带一些好吃的东西来。

听完水颖的述说,我也陷入了沉思。

只见面包店已经被封的玻璃门上扒着一个人!那人的脸紧贴着玻璃门,挤得有些扭曲,因他背对着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去查一些事情,回去再详细告诉你,你那两个学生找到了吗?”我估计情况不太好,要不水颖的声音不会显得那么沮丧。

“可是,动机呢?动机是什么?”我转过脸问曹伟峰。

“不能这样说,我想知道面包的烘烤房中是不是两个师傅就一定会在,完全没有时间让外人进来?”我问的是朱正云。

在工厂的水泥上,另一组的学生正拦住了郑军,萧达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在两只不断晃动的电筒光中,我看见郑军再次被抓住了。

这样想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伸手压下百叶窗的叶片,向外望了一眼。这一下,我自己也被吓到了。

“呵呵,我从小受我外婆的熏陶,鬼故事听了不少啦,没见到我是不会害怕的。”我心里说,去咒城的时候,不知道见了多少干尸呢,这种小儿科的鬼故事对我是没有什么震撼力啦。

唉,看萧达接起了电话,我只好结束游戏,因为电话一定是找我的,不会是找萧达的。

我给水颖倒了一杯咖啡,我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顺手从门后的鞋柜上摸出一只鞋来,看也没看地向那个蒙着黑布的家伙劈头盖脸地打下去:“你是什么鬼东西!干嘛装鬼吓人?你吃饱了没事干吗?你!你!你!你!”

我正坐在电脑前码字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在抖。

“门外没人。”我把声音提高了一点。

“朱正云现在……”曹伟峰挠了一下头,“是我女朋友。”

“库拉达?”这是水颖的叫声。

“我,紫约,开门。”我简洁地回答,虽然这样,我的眼睛还是不停地四处张望,小心地观察有没有的迹象。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用手电筒照着这个烘烤房,特别留意了墙角天花等处。可能我是受了萧达的影响,他说这件事不像是人为的案,而我也看过什么壁虎尿有毒一类稀奇古怪的书,所以留心墙角天花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迹象。

在面包店前门我们没敢停留,走过面包店的大门,绕到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这条小巷和前门正对的大街呈丁字形,但大街上热闹非常,而小巷子里却是漆黑冷清的一片。

“好,那我们去我那儿吧,你要不要几件衣服带着?”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我也没办法。

电视仍在播放关于地裂的新闻,好像是说要派人下去考察,我天天在等着考察的结果。可是那块地所属的地产商却出来说,打算要把地裂处给填上,商品房还是要盖的。

“可是,他们的烘烤房中有柜式空调的,我想应该温度不会太高吧?而且,据说化验结果,面包内所含的毒素是一种未知的剧毒。”我这样说着,却也没有更好的想法。

“我也相信不会是鬼的。”萧达总算是说了一句让我开心的话。

“这样……”萧达果然厉害,沉默了半天居然就对我说了一句:“我觉得不像是人为的案。”

我的天呀,原来他一直都有留心价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军为什么会见到同学还要跑呢?王淮山又去了哪里呢?”水颖不解地皱着眉头。

“不是,真的不是,我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可能是跌到泥水里了,浑身脏兮兮的。”说着,为了证明我说过的话,我又拉开百叶窗的叶片向外看,虽然我心里也很紧张,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外看。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一个人影也没有。“不在了,可能走掉了。”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这样说我自己也觉得可能性倒不太大,原因刚才都分析过了,按照对面包做的检验和面包店里的情况来说,没有机会是这三个人以外的人作案下毒。

“是真的!是真的!你不信出去看!”我听见水颖在那头拿着手机,“咚咚”地向窗口跑。

下午我们又带萧达去参观市区里还残留的一些名胜古迹。

原来黄新刚在市里开了一家面包店,就在离曹伟峰住的这里过两条街的地方。这件说来真是很离奇的事件,就发生在黄新刚的面包店。

“喂,你们去了哪里?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水颖的声音里也有着不安和沮丧的感觉。

“唉,没吓着什么,关键是我的碗全砸了,我一会得去打扫。你那没事吧?”

“他们不做面包的时候就到小院里坐着,那里比较凉快。”朱正云解释着。

我喝了一口饮料,看见大家都在沉默,于是问曹伟峰:“你今天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干嘛?”

我倒了杯热水给水颖,看着她慢慢安静下来,才小心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玻璃罐里放着这些白色的小绒花,可比放那些彩色的小星星还要漂亮。

“哼!”我白了库拉达一眼,抬着头进书房去了。

“是地震吗?”

“啊!”我吓得退了一步,百叶窗合上了。

“那就成了!”我站了起来,看看外面,时间还早,现在去面包店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大伟,今天晚餐由你包了,等到夜深人静时,我们去面包店看一下,当然,这样就还要有一顿夜宵。”我是只要有机会,时刻不忘的。

脚下的地板激烈地震动了两下之后停了下来。

“库拉达!真是你啊!你来了,太好了!”不知道水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再伸出头来看的时候,水颖已经抱住了库拉达,库拉达那满是鞋底印的黑布袍被扔到了地上。

就这一转头的时间,我再回过头去,面包店外已经没了刚才那个人的踪影。

“你在上课?你的导师呢?”水颖的导师叫吴天华,是个风趣的老头,在他听了我和水颖去咒城的事情之后,笑着打趣我,让我嫁给那个城里的干尸索克王。

我和水颖带着库拉达,不对,现在应该叫他萧达,这是他给自己起的中国名字,达字吗,是他名字音译的最后一个字,还好解释,我就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姓萧,据他自己的解释说,觉得萧这个姓比较有中国特色。KAO,真晕,中国的百家姓当中有哪一个姓不是具有中国特色的?

经过审查,水颖终于开门了,她像做贼一般,把门开了个很小的缝,确定我身后没站着什么鬼啊怪啊的,才放我进门,我一进门,她迅速地就把门给关上了。

“嗯,你等我一下。”

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只有我傻呆呆地抱着书和硬盘发傻。

“紫约,你……你能马上来我这儿一趟吗?”我一接起电话就听见水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还颤抖着,而且,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她叫我去她那里,一定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这样想着,我在屋里到处找,终于让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装满彩纸折的星星的玻璃小罐。我很快把玻璃罐中的彩色纸星星全倒在榻榻米上,然后拿着小罐去采集窗外的小绒花。

想到这里,我立即又再次打开门。

萧达说:“还是中午吃的比较好,东西又好吃又有中国特色,还特别便宜,晚上吃的这么贵,也没见比中午更好吃。”

“晕死了,这些事情都很有挑战性,可是我朋友的大哥现在为此被抓,水颖的学生不见了,这还叫好玩?”

走到门口的这段短短的时间,我已经充分做好了看见各种情况的心理准备,唯独没有想到的是,门外会根本没人。

“事情多有什么不好?这样才有趣吗!”萧达一点也不觉得烦恼,反而开很,“看来中国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我一来就遇到这么多有挑战性的事情。”

水颖带了几个学生,在那个提起废弃工厂的学生的带领下,穿过树林向那个废弃的工厂走去。

就着楼上和水颖的窗里泻出的灯光,我看见那人身上的衣服和脸全是黑色的,像是一个人摔了一跤跌进泥水里的感觉一样。

工厂虽然不大,但看过去里里外处也有几幢厂房,都是三四层楼高的。

而水颖,则忍不住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里满是冰凉的冷汗。

因为脚步声的影响,总是让我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似的,估计水颖也有这种感觉,我看她时不时地回头向身后看。

我有些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带上晚上才买的那只大手电筒,学生们带的三只小手电筒,光只能照到脚下那一小片,这使得我们在穿过树林时有些磕磕拌拌的。万幸我穿得是牛仔裤,要不,怎么着身上也得被树枝灌木什么的弄出点小伤口来。

简单地做好了午餐,等水颖回来就可以吃饭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水颖打电话来了:“喂,紫约,我中午不去吃饭了,下午再过去。我这儿有两个学生两天没来上课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每一幢厂房中,我们一向后搜寻。

就在萧达推开第二幢仓库的门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东边的草丛里有个黑影,正在悄悄地穿过深密的草丛向仓库的门边移动。

水颖当时有些吓呆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百叶窗。那是一具手骨,手骨上好像还有黑紫色的腐肉,就是那个手指骨在把百叶窗帘的叶片往下压。然后,在百叶窗叶片间被那手骨压下来的缝隙中,水颖看到了一双眼睛!

我们先走到最前面一排平房边,这里的窗户几乎也是封死的,在山墙上开着一个很大的门,不过这门也是虚掩的。

就在黑影快跑到仓库大院门口的时候,仓库门外忽然有手电的光一闪,跟着几个身影出现在仓库大院的门口。

玻璃柜台后面是小小的走道,然后再后面,也就是靠着东面墙的是一排架子,是放烤面包的盘的。

“一定是你看错了,那明明是一个人在招手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显然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刚才那个人确实是一下子就不见了,什么人能有那样的速度呢?

停了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出声,我也躺在榻榻米上,萧达看了看我和水颖,于是也躺了下来。三个人占住三个角,脚对着脚呈放射状躺着,各怀心思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你有面包店的钥匙吗?”我转过头问朱正云,“我想去面包店看看。”

我和水颖被萧达的模样弄到喷饭。

库拉达是我和水颖在探访咒城时遇到的沙漠,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实际上他是个美国人,他在沙漠里当只是为了他的探险。我也奇怪库拉达是怎么想起来跑到中国来看我们的。

“放开我!”叫郑军的家伙一边剧烈挣扎着,一边大叫。一个学生用手电筒在他的脸上照了一下,我看见这个叫郑军的家伙,只觉得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成成,那我叫她嫂子好了。”我接过话来,把朱正云闹了个脸红。

“哦,对了,我刚才看到……算了,我回去再和你说。”我本来是想告诉她我在面包店里看到的玻璃门外的那个人,和水颖看到的那个“鬼”好像都是一样,手上完全没肉,只是光秃秃的手骨骼。但是考虑到这里人太多,所以还是回去说比较好。

“司机大哥,会撞到人的!”我也跟着叫起来。

“如果我们知道什么人是凶手倒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人是凶手,所以才找你来一起分析案情啊。”曹伟峰翻着白眼说。

“好的,我晚上一定回去的。”说完水颖就挂了电话。

“拦住他!”不远处传来萧达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不过我顾不上笑话他,立即拔腿向着仓库大院外跑去。

玻璃门上的那双手,已经不是一双完整的手了!

曹伟峰家住在城市的老区,一个比较热闹的地方。

曹伟峰和萧达已经翻墙进来了。

“那去找地质学家好了,找你们老头干嘛,他是考古的啊。”我不解地问。

“怎么了?”萧达问我。

这样说我觉得把自己说得像老鼠,不过没办法。

面包店请了三个做面包的师傅,他们三人轮流当班,那天下午正好轮到王师傅和付师傅当班,送面包出来的是付师傅。

经过刚才的那件事,我心里也不由地有点胆怯。

司机不理我,只管向前冲,我再看外面,前面已经没了人影,再看看边,也没有人影,一条上连个鬼影也没有。可是车开过去,也完全没有撞到什么东西的感觉。

“郑军!”水颖停了下来,喘着气,一时说不上话来。

我和乔治坐在客厅的地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里对于地裂的报道,我们还一边讨论着,这个地裂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别叫她姐姐,我比她大呢。”曹伟峰不乐意地哼哼着。

“好,那就这样。”我和曹伟峰都应着,然后我双手扒着院墙,脚踩着墙上的细缝,用力一撑,整个人翻上了院墙。等我细细看过小院子后,然后选了墙下的落脚点,跳了下去。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外面那人却穿着一件长袖的衣服,这让我有些奇怪。不过,接下去我看到他那双扒在玻璃门上的那双手,我就一点也不为他穿着长袖的衣服而感到奇怪了,那只让我感到惊恐!那种惊恐,仿佛是汗毛孔里的冷汗一点一点地被压榨了出来!

“对!你问的好!”曹伟峰激动起来,朱正云也抬起头来,有些感激地望着我,“完全察不出动机。那两个死去的顾客,那个中年妇人据店员说是常客,但三个嫌疑人根本就不认识她,也完全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可能是放学后肚子饿走进面包店买面包吃的,据店员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孩。”

几个人无精打采地走出小巷子,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我住房的电话,可能是水颖回去了,没看到我和萧达,所以打电话来问我。

“咚咚咚”,敲门声恰在这时又响了。

外面的是什么人呢?

“你好,你好!”每个人都礼貌地回问他好,萧达笑得脸上像开了花,天哪,这个白痴有时候还真可爱。

“瘟神?什么是瘟神?”萧达不解地看着我。

“唉,我不走那条道了,我从农科所那边绕回去。”司机说完,以飞快的速度将车开跑了。

水颖接完电话,从榻榻米上跳起来:“走,陪我回学校去,两个学生中的一个回去过宿舍,他的东西好像被拿走了一些。”

“咚!”忽然厂房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是那些铁家伙被什么东西碰到时发出的声音,水颖更紧地捏住我的手,我的手都被她捏痛了。

“哦哦……哦……”曹伟峰看见跟在我身后的萧达,于是怪叫着盯着萧达看,丁健也跟着怪怪地笑。

“如果不行,能知道化验的结果也行。”萧达听大家这样说,忙加了一句,他是能听懂简单的对话的。

“是我们。”机器后面走出来的是另一组水颖的三个学生。

现场很快被了起来,当时在场的人,包括店里的职员和顾客,都录下了口供,所有的面包都送去检验。

我看了朱正云一眼,对她微微一笑,这女孩长得挺清秀的,我比较喜欢。

我冲到萧达他们面前的时候,看见萧达两只有力的手,正抓着郑军的双臂,因为被萧达抓住,郑军手臂上的袖子滑落了下去,我看见郑军那双裸露在外的手和手臂。

“哈,布莱德总是对我说中国有很多神秘的地方,还有很多奇怪习俗,所以我想来中国探险啊,想来吗,我就来了。不过真开心,我一来就发生了这样神秘的事情,太有趣了!我一定要见见你们口中所说的‘鬼’,他一定是中国鬼。”我真不知道库拉达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不过有一点我明白了,我的地址一定是布莱德给他的。

面包店的烘烤房不大,呈细长方形,后门是开在南面墙上,同时这面墙上还有一扇很大的铝合金玻璃窗,而做面包的巨大面案就是在这面窗户下的。南面的墙靠近东边是一扇门,那应该是通往前面面包店的门,而烘烤炉则是放在南面墙的西边,西面墙的北墙角有一个柜式的空调,斜对着面案。其余的地方散放着一辆小推车,还有一些烤面包用的盘。

离开第一幢仓库,我们又向下一幢搜去。

水颖的窗外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

“这些,都是我平常用的东西,主要是衣服啦。”水颖有些脸红。

“萧达!”我低声叫萧达,“有人从后面的草丛里向仓库门口去,看到没有?”

听到水颖的尖叫我反而叫不出来了。

那双眼睛向水颖的客厅里窥探,一看见水颖,那双眼睛就不动了,直直地盯着水颖。

对,那个恶作剧的家伙一定是藏在走廊上!

的士司机和水颖都说看到了一只没有肉,只有骨头的手,这难道仅止是巧合?或者真的是有一个这样的鬼呢?说真的,让我相信这是鬼我还是有些不情愿,可是,我真的没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和水颖悄悄对上了点子,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直接把萧达带到了商场顶楼的食街。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水颖神经质地跳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我追问。

“哦,”水颖转过头看着那个学生,“那我们快去那边找找看!”

在面包店的中间,有一个白色的线条人形,已经很淡了,但就着面包店外大街上辉煌的灯光,我还是可以看到那些线条的,那应该是那个中毒而死的中年妇女最后倒地身亡时的形状。

“不是我自己看见,真难相信,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事情。”

“咦,小妹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坐我车的十个人有八个听到我说这事都会害怕,你倒是不怕?”这次轮到司机奇怪起来。

这里是在城的北郊,道很宽敞,可是的一边是学校的高墙,另一边是一片树林,只有到了学校宿舍区那边才稍微热闹一些,但那里也就是学校和农科所的宿舍,还有几个新开发的小区。

五、偷探面包店

“要不,”曹伟峰看一下朱正云,“丁健留下陪陪小云吧。”

“这就是说,下毒的人应该不会是外面的人。”曹伟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剩下的时间我粗粗地观察了面包店,因为我相信不管是谁下的毒,应该下毒的地点是在烘烤房,所以对面包店的检查没有对烘烤房那么细。

我换好了衣服问萧达:“我现在要去以前的同学家,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面包送出来后,排队的人群有些骚动,顾客都在三个两个地喊着。

“你看不见吗?”司机显然也有些生气了,“那个东西伸出来的,那哪是手啊,手上一点肉也没有,全是骨头!人的手上只剩下骨头还能活吗?”

地震?我吓了一跳,慌忙关上电脑,一时不知道是抱着电脑的主机逃出去,还是抱着那一堆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书逃走更好。

我忙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身发现水颖还在搂着库拉达的脖子,鼻涕眼泪都抹在了库拉达的身上。

“唉,我说你们年轻人吧,真是胆大不知道怕啊。我表姐以前在那附近租过房,后来硬是被吓跑了。我听说她每天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都看见几个黑影子在家里走来走去。有一次她夜里起来听见厨房里有声音,还有灯光,她以为儿子起来找吃的,于是就走过厨房去,一推开门,里面居然站着两个陌生人,她正想问那两人是什么人,怎么会进她家的,忽然厨房的灯就黑了下来,她再打开灯,那两个人就不见了。你说说,这不是鬼是什么呀?第二天夫妻俩就带着孩子搬走了。”司机说着仿佛自己都害怕起来。

“外面的窗户我已经关上了。”水颖看我走到窗边忙向我解释说,声音里还有轻微的颤抖。

这是我头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从水颖的眼神里我看出她和我的想法一样。在我这儿,一般是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拜访我的,最奇怪的是,来人不按门铃,却敲门,真是头一遭。来人应该不会对我这很熟,要不然他(她)不会好好的门铃而用手敲门。

救护车来到的时候,两个顾客已经死亡。

“可是,仓库在哪里呢?”水颖不安地向四周张望着,到处都是一片,厂房和废弃的生产机器,在中如不知的怪兽一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些莫名闯入的人。

“你真癞皮!”萧达打输的时候这样说我。切,是他自己笨,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拿着他的手去打游戏,不过是在他打游戏的时候稍稍一下而已。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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